七、蟹肥杏黃 (第2/8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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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姑娘在這裏,可還住得習慣?”裴琰悠然步入房中。
江慈往桌前一坐,也不看他,將胭脂水粉等收入梨木紋盒,心裏反覆唸叨着:大閘蟹,大閘蟹,死大閘蟹,打傷了我,派人監視我,讓那丫頭套我的話,查我的底,卻還在這充好人,讓你天天當大閘蟹,讓人和酒喫下去。
她心裏腹誹不斷,面上卻淡淡道:“勞相爺掛念,我一介平民女子,實是不敢當。”
裴琰負手在房中轉了一圈,轉過身,見江慈正趴在桌上,雙腮如雨後的桃花,右手如剔透的春蔥,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。
他想起裴陽剛向自己報告的這少女近來諸事,想到連安華都套不出她隻言片語,看不出她的來歷,疑慮更甚,索性走到桌前,輕撩衣襟,在江慈對面坐了下來。
他微笑着右手支頷,凝望着江慈:“江姑娘,那夜是我魯莽,未看清楚便下了重手,累得姑娘重傷,實是過意不去。”
江慈擺手道:“也是我不好,爲了看戲,爬到那樹上去。我又武功低微,不知有人躲在我的上方,讓相爺把我當成賊子,又被那賊子當成逃跑的墊腳石,是我自己倒楣,相爺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裴琰正容道:“總是我下手太重,才讓江姑娘受了這一個多月的罪,這個禮,是一定得向姑娘賠的。”
江慈撇撇嘴:“算了算了,你是堂堂相國,這樣沒聲氣地給我賠罪,我可擔當不起。再說我住久了,喫你的,用你的,我這人面子薄,也過意不去。最好呢,你明天讓人送幾隻平陽湖的大閘蟹和幾壺菊酒過來,我嚐嚐鮮,就拍手走人,你我互不相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