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、禍起蕭牆 (第2/9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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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袍人輕哼一聲,登上馬車,裴琰拉過轡頭,將馬車拉至相府門前。先前那名車伕上來,接過馬鞭,躍上駕座,輕喝一聲,馬車緩緩而動,駛入黑暗之中。
裴琰稍稍躬腰,望着馬車逐漸消失在視野之中,面上似乎閃過一縷傷感之色,瞬息不見。
直到馬蹄聲完全消失,他方直起身來,雙手指關節喀喀直響,轉身望向相府門楣上那幾個鎦金大字‘丞相府’,冷笑數聲。
江慈聽裴琰笑得奇怪,不由望向他的面容。只見他面上醉紅已退,眼神也不再迷濛,依舊是那般銳利。
裴琰側過頭,望了江慈一眼,冷冷道:“記着管好你自己的嘴,可不要再喫錯什麼毒藥。”
江慈想了半晌方明白他的意思,心中怒極。可性命懸於他手,莫說泄露這紫袍人夜探容國夫人一事,就連他先前醉酒時的失態,她也只能爛在肚中,不能向任何人說出。
她發愣間,裴琰已恢復常態,那熟悉的笑意再度盈滿他的面容,那個談笑自若、清貴高雅的左相,終又瀟灑提步,邁入相府。
正園內,衆賓客酒足飯飽,餚饌已冷,卻仍不見裴相回園,不便離席而去。衆人均在心中想道:究竟發生了什麼事,讓一貫鎮定自若的裴相拋下這滿園賓客,包括尊貴的太子和兩位王爺,去了大半個時辰,仍未返回呢?
正廳內,太子等得有些不耐煩,幸好靜王拖着他聯詩,又吩咐素煙連唱數出,方沒有拂袖而去。莊王卻有些幸災樂禍,與右相談笑風生,不時念叨一句‘左相大人爲何還不歸席’。
衛昭對周遭一切似是漠不關心,斜斜靠在椅背上,眯起眼來,似睡非睡,偶爾嘴角輕勾,魅態橫生,引得旁人眼神飛來,他又猛然睜開雙眼,嚇得那些人慌不迭移開視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