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九、各懷鬼胎 (第3/8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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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崔亮的身影消失在迴廊盡頭,裴琰端起天青碧茶盞,慢慢抿着,又望向窗外白濛濛的天空,雙眼微微眯起,良久,猛然仰頭將盞中清茶一飲而盡。
從慎園至西園要經過荷塘與一片楓樹林,裴琰也不撐傘,在細雨中慢慢走着,雨絲灑在狐裘之上,他也渾然不覺,又負手立於荷塘邊,看着那一池枯荷,良久才轉身步向西園。
江慈見崔亮離去,將廚房收拾乾淨,趴在廊下的竹椅上,雙手撐住面頰,望着濛濛細雨發呆。裴琰進來,她抬眼望了一下,又呆望着廊下被雨絲沁溼的青石臺階。
裴琰搬過把竹椅,在她身邊坐下,側頭看了看她微微噘起的嘴脣,微笑道:“你打傷了我,怎麼見了我,也不表示一下歉意?”
江慈早已將那夜之事想了又想,聞言撇了撇嘴:“你少和我來這一套,傷沒傷到你,你自己心中有數。”她轉過頭望着裴琰:“相爺,你一定是在玩什麼陰謀詭計,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,你要對付的是誰?爲什麼要利用我?”
裴琰微笑道:“我可不是利用你,你確是傷到了我。”說着手撫胸口,輕咳數聲。
江慈見他這番模樣,想象他以丞相之尊,在人前手撫胸口,人後卻精神抖擻,只覺他虛僞好笑至極,不由指着裴琰大笑。
她伏在椅背之上,椅腳本有些不正,這一笑得前仰後合,竹椅向旁一歪,倒在地上,頭正好重重磕上廊下的石柱,‘唉呀’一聲叫了出來
裴琰也不扶她,嘖嘖搖頭:“報應了吧,不知好歹的丫頭!”
江慈爬起,摸了摸額頭,覺似腫起一塊,忙跑到屋中,拿了跌打草藥塗上額頭,用力搓揉。裴琰進來看見,搖了搖頭:“說你笨就是笨,你越揉得重,明天就會越痛,得輕輕揉纔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