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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年的尾牙宴是在家裏請的。
“飯是你鄭嬤嬤幫着做的,我只在旁邊幫着燒了柴。事後你父親卻伏在我的膝頭哭得像個孩子似的,直說對不起我。”
錢氏說到這裏,眼眶紅紅的,眼淚落了下來:“這麼多年了,你父親念着父母之恩,手足之情,可誰又念着他的不易呢!”
宋積雲小的時候曾經聽大人們說過,只是第一次聽錢氏在她面前抱怨,她忙安慰着母親,道:“您放心!爹留下來的鋪子也好,窯廠也好,我都不會給他們的。”
話說到這裏,她不由冷笑了幾聲:“我原想着,燒瓷也是個苦差事,要是他們願意接手,我們只拿分紅也行。
“誰知道他們都是羣白眼狼。
“說不定我們把鋪子、窯廠交給了他們,他們還覺得我們軟弱可欺,是可以隨便捏的軟柿子呢!”
她冷靜地道:“摔盆只是個開始。等父親過了七七,他們一準打着‘商量’的旗號,要推了人來管理我們家的鋪子和窯廠。那纔是下蛋的金雞,他們最終的目的。”
“可你一個小姑娘家,能行嗎?”錢氏擔憂道,“鋪子和窯廠向來都不允許女人進去的,特別是窯廠,連掃地的都只請男子。那些大掌櫃們和大師傅們能服你嗎?就算有父親的餘威和恩情在,也不是見一面,喝個酒就能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