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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拎着拖鞋走到院子裏的水龍頭下,把看着挺乾淨的鞋子又沖刷了一遍,立放在太陽下曝曬。
估摸着他還要一會兒才能喫完,我拿起抹布,一邊擦拭院子裏邊邊角角的灰塵,一邊時不時地查看他一眼。
以前爺爺還在時,藤桌、藤椅一般放在主屋的檐下或者庭院正中,乘涼喝茶、賞景休憩,都無比愜意。爺爺臥牀不起後,沒有人再有這個閒情逸致,藤桌和藤椅被挪放到了靠着院牆的角落裏,那裏種着兩株龍吐珠和幾棵九里香,都長了十幾年了,九里香有一人多高,攀附而上的龍吐珠藤粗葉茂,恰好把他的身影遮擋住。
我看不清楚他,但隔着扶疏花影,能確定他一直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裏,沒有不安分的動作。
我放心了一點,雖然海島民風淳樸,別說強姦兇殺,就連雞鳴狗盜也很少發生。爺爺一直驕傲地說自己的老家是桃花源,寧可孤身一人住在老宅,也不肯搬去城市和爸爸住,但我在大城市生活久了,憐憫偶爾還會有一點點,戒備卻永遠只多不少。
正在胡思亂想,繼母的說話聲隱約傳來,我立即放下了抹布。
沈楊暉興沖沖地跑出屋子,大呼小叫地說:“沈螺,你怎麼起這麼早?”
沈楊暉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,典型的獨生子性格,沒什麼壞心眼,但十四歲的少年,正是“中二病”最厲害時,絕不招人喜歡。
我還沒回答他,爸爸的叫聲從二樓的衛生間飄了出來,“沈楊暉,說了多少遍了?叫姐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