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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嶽州第一份奏報傳到京城之後十日,嶽州太守陳蕪舟的第二份奏報又用快馬送進了宮廷——嶽州境內大索,卻不見新平郡王李明澤的蹤影,疑爲已經離開了嶽州。陳蕪舟在信中連連請罪,但字裏行間卻把罪名往李明澤身上推,甚至還隱隱提到,這位郡王在嶽州期間並不安分,曾經交遊來歷不明的武人,並屢屢和販夫走卒混在一起。
“真是膽大包天!”
在看完奏摺之後,饒是心裏早就有所準備,太后仍舊是雷霆大怒,抖手就把奏摺重重扔在了地上。而兩個在殿外候命的小太監更是嚇得心驚膽顫,連探頭張望的勇氣都沒有。眼見慈壽宮中無人敢搭話,張年只得悄悄朝旁邊的一個宮女打了個眼色,命她去玉宸宮報信,自己則小心翼翼地上前拾起了奏本,然後悄悄將它放在了案桌上。
“太后息怒,如今還未有正式的消息,不若等等看再說。”張年自昔日太后入宮時起便在身邊伺候,至今已經有三十餘年,因此旁人不敢作聲,他卻乍着膽子勸道,“郡王畢竟還年輕,也許是有什麼緣故……”
“他有什麼緣故?”太后一口打斷了張年的話,眸子中的寒光更甚,“左右不過是有了怨尤之心罷了!”
這句話說得更重,張年心中咯噔一下,忖度自己的身份,便再也不敢多嘴,心中只盼着崔夙趕緊來。對於昔日的楚王李明澤,他一向是頗有好感,畢竟,廢帝江東王那幾個皇子中,也只有李明澤還算出色,更沒有一般皇子那種飛揚跋扈的秉性。只可惜因爲受了江東王的拖累,如今這一失蹤更是不得了。
正當氣氛僵硬得可怕時,崔夙恰好進了大門,原來,去報信的宮女正好在路上和她撞上了。看到太后的臉色不對,她深深吸了一口氣,上前行過禮後便故作緊張地問道:“太后,聽說七哥至今消息全無?”
她這句聽似無心的話頓時讓太后的怒氣全都爆發了出來:“何止是消息全無,整個人就連生死都不知道!這奏本上口口聲聲地說他結交武人圖謀不軌,哀家只想知道,他究竟想要幹什麼?倘若他真的不知自愛,哀家可以下詔將他從宗譜中除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