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(第2/7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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苞谷底下的土溝裏,插空種着不少紅飯豆,生長週期短,豆莢已經半乾了,裏頭的豆子又紅又飽滿,連根拔起後曬乾,豆子表面光滑,色澤紅潤,算是朝陽公社一張漂亮的名片。
苞谷杆兒比人還高,枝繁葉茂,趁人不注意,衛孟喜找個陰涼地兒坐着,手裏有下沒下的拔着豆子,開始了一天的摸魚之旅。
現在這雙手是做慣了農活的,揪住土皮上的豆根用力一旋,一束豆枝就連根拔起了。然而,摸魚大師幹活肯定是手不停,但幹三分鐘歇十分鐘的頻率。
衛孟喜本是個實幹家,也耐不住喫不飽,身上又沒力氣,真賣力幹活她能直接累暈過去。七月份的苞谷杆兒已經背上了半大的苞谷棒子,紅紅的櫻須就像它們的頭髮,一股清香撲鼻而來。
當然,對於樹下摸魚的衛孟喜來說,就沒那麼舒服了。苞谷地的蚊蟲是最多的,因爲施肥的原因,還漚出許多大花蚊,咬一口就是一個大包。
“小衛同志你快出去吧,這麼多花蚊,孩子哪裏耐得住喲?”說話的是二蛋媽,是村裏少有的外姓人。
菜花溝百分之八九十的人家都姓陸,外姓人在這兒沒啥話語權,但幾天下來,衛孟喜發現她不像別的社員會偷奸耍滑,只是不愛摻和婦女們的八卦。
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,她雖不摻和八卦,但耐不住別人會八卦她。衛孟喜隱約聽說她前不久上縣一中參加高考,村裏人笑了半個月,都說她一初中畢業生也想考大學,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。
但衛孟喜最欽佩的就是讀書人,心裏頗有好感,笑着說:“沒事兒,我用衣服罩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