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(第2/7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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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廣梅看了她一眼,又看了看小侄女,臉色確實是比上次好一丟丟了,“嗯,借了多少你記着,等我哥年底回來一次性還。”
這倒是句人話,小姑子不愧是喝過這麼多年墨水的人,衛孟喜難掩對她的喜歡,問起學校裏的事,課業緊不緊張,舍友好相處不,生活費還有沒有,像個知心大姐姐。
陸廣梅更奇怪了,這新嫂子從來不跟她多說一句話的,怎麼今兒……說實在的,她挺看不上她的鵪鶉樣,總覺着她丟新社會廣大婦女同志的臉。
“是這樣,給呦呦看病的胡主任說,孩子這是重度營養不良,必須住院打營養針,但咱們也沒這條件,人看咱們可憐,就說不打營養針也行,但必須喝奶粉,我這一路從縣裏問到公社,只有一家賣奶粉的,關鍵人還必須要幹部特供票纔行。”黑市她不是沒去過,但紅星縣的黑市也沒多少東西,還得隨時防着治安隊突擊,凋零得很。
陸廣梅想了片刻,“哪個供銷社?”
“就隔壁向陽公社的供銷社。”嘆口氣,衛孟喜抹了把眼淚,“可我一沒錢,二沒票,三還沒關係……”
陸廣梅立即大手一揮,“哭啥哭,新時代就沒有能難倒新婦女的事兒,我來想辦法。”
說着,也不等他們,她一面推着自行車,一面唱着:“五月的鮮花開遍了原野,鮮花掩蓋着志士們的鮮血……”那叫一個鏗鏘有力,慷慨激昂。
跟那些溫溫柔柔的情哥哥情妹妹不一樣,這首《五月的鮮花》在現在年輕人裏已經不是最流行的了,衛孟喜愣了一會兒纔想起歌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