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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當中,最心急的恐怕就是葛使者了,在永寧城待了快半個月,他早就想回京城去了。
自聖上下發了外放官員的上任書後,他們這些使者當日就出了京城,分別去了官員們的外任地。他運氣不好,被指派到了塞北,單是在路上就風塵僕僕了一個來月。到了這邊後,因擔心城外不安全,所以葛使者並沒住在城外驛站,而是自掏銀錢住到了城裏的客棧。
說是自掏銀錢絕對就是自掏銀錢,葛使者可以發誓。那知州衙署貼補啥的,不說葛使者沒這個想法,就是有,他也會狠狠地掐滅。倒不是葛使者有多清高,而是他實在張不開這張嘴,不然就有往乞丐口袋抓了一把米的負罪感。
可不就是乞丐口袋嘛,葛使者自認走南闖北各處的衙署去了不少,可像這種“乾淨”的衙門,他還真沒怎麼見到過。
就拿這間柬房來說吧,原本像這種負責書札往來事宜的辦公處所,最起碼幾張桌子幾個書架,還有箱櫃都必須有的吧,可這兒倒好,除了一張長桌,四把靠背椅,對了,還有那邊牆角的一個書架,就啥都沒了。且剛剛葛使者也瞧見了,方纔他們幾人進來後,原本在這裏辦事的幾名書吏就都退到外頭去了。
很明顯,這是椅子不夠坐,先把地方騰出來讓給他們用了。
所以,這是有多窮的衙門,才能節儉到這種地步。
想到這裏,葛使者朝眼前的嚴大人和賀大人看去。已是知天命年紀的兩人,如今已然華髮叢生,再看他倆舒展的眉心,明顯一副想平平安安混到致仕的模樣。
在北邊當官可不容易,特別像這種位置荒遠、地方偏僻的州城,油水撈不到不說,還十分危險。
這不,隔壁的杜知縣不是才喪命匪手嗎,雖聖上已給追了封,也賞了諡號,可命都沒了,要這些死後哀榮有何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