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(第5/6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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臉頰突然像火一樣燒起來,沈愛立覺得自己有點不爭氣,這麼一句話都承受不住!彆扭地把臉側向了另一邊,努力忽略心裏的異樣感,卻仍舊能感覺到心都像一下子被什麼抓了一把,酸酸脹脹的。
想着春夏交際的晚風,真是容易讓人沉醉,接着道:“行吧,那我就說了,你要是聽不下去,也可以捂耳朵。”
望了望天上的星星,有些嘆氣地道:“哎,想起來都讓人嘆氣,我媽媽年輕的時候跟着抗日救療隊到了安城,一路上認識了我名義上的生父,兩個人談起了戀愛,後來一起在蓉城生活了幾年,大概兩年多吧,在我媽媽肚子還不顯懷的時候,男方家裏聽說了這件事,派人找了過來把人帶回去了。”
愛立都不知道,原來關於她的出生這麼狗血,這個開頭要是往好了發展,就是革命家庭的模板,往壞了發展也是道義不同、階級理念不同而生死決裂,怎麼都是貼合時代,增加一點歷史的厚重感。
到她父母這裏,“純粹是因爲門第觀念,可能還有貞潔觀念。就是覺得很諷刺,我媽媽當初從家裏逃婚出來,原本要反抗的東西,最後還是成了她人生中一段不可跨越的障礙。”說到這裏,沈愛立覺得真是命運的鉗制,媽媽以爲她追求的是自由戀愛,而事實上在那個年代,失去了家庭的庇佑,她將自己暴露在更危險、更可欺的境地。
樊鐸勻靜靜地聽她講完,安慰道:“是那個時代和那代人的侷限。”
等愛立情緒緩和下來,才問道:“我記得你的生日是1940年的11月18日,那個時間點謝首長並不在大後方蓉城,而在抗戰前線,謝家會參加抗日救療隊的只有謝三叔。”
得出這個結論,樊鐸勻也感覺匪夷所思,所以謝微蘭冒充的是愛立的身份,而且還是謝三叔的女兒!
沈愛立也不否認,無所謂地道:“我對這件事沒有什麼想法,我媽媽當初決定老死不相往來,這也是我的選擇,大概一輩子我和他都是陌生人,”想了一下,覺得也沒有什麼不能和樊鐸勻說的,“就是對謝微蘭冒名頂替這件事,我覺得有點無法接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