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9. 第二百八十九章 精簡 (第2/7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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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愛立忽然出聲問道:“真的可以嗎?一個斷過腿的人,真得還能恢復到原來嗎?”
一個壞了的心,還能恢復到原來嗎?
她的眼睛裏有一絲茫然,其實從乍然聽到謝鏡清斷腿的消息,這件事就一直在她的腦海裏盤踞着,她不知道自己是爲謝鏡清的遭遇,還是爲這件駭人聽聞的事件本身,而覺得驚詫和灰心。
一個在公共衛生領域,有過傑出貢獻的研究者,因爲思想上的分歧,而被一羣人活生生地打斷了腿?
他所經歷的刑罰,讓沈愛立想想,都覺得不寒而慄。
她的茫然既是對事件本身,也是對這個時代。政治的狂熱,難道就能泯滅一個人的善心和良心嗎?這個疑問,早在劉葆樑和她師傅被押在批判臺上的時候,就在她的腦子裏閃現過,但是很快,一波又一波的高壓和狂飆,將她的疑問壓了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,人在艱難的時代里人如何自保和生存?
樊鐸勻溫聲道:“會的,他是謝家的兒子,他的哥哥是謝振,他的意志力理應像軍人一樣堅毅。”這話,樊鐸勻不知道是說給愛立聽,還是說給自己聽?
謝家對他和姐姐一直多有關照,遠的不說,就是前次他在海南出事,謝三叔不僅親自去醫院過問他的病情,還在他回漢城以後,給他寄了許多藥材。
謝三叔落難,於情於理,他都該伸手幫忙。但是除了錢,他想不出來,自己還能做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