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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進來,門落了鎖。
硃紅色窗簾早早被拉上,燈僅有一盞,被他挪到窗邊,不至將人影照到窗簾上。無風吹、無影映的窗簾,靜得讓人心慌,彷彿兩扇高聳的硃紅大門,隨時要被人撞開似的。
女醫生打開手袋,有條不紊掏東西,畢竟臨危受命,又是少將軍受了傷,很快額上便出了汗。方纔她以目診病,他該在發燒。
謝騖清坐進棕紅沙發裏,身子陷在裏頭,靠在那,眼前的景象已經不大清楚了。他在低暗的黃光裏,感覺一隻手摸上自己額頭,耳邊有女人問,能不能看下傷口。
他拉開浴袍,給對方看。
天黑後,他燒沒退過,怕被人發覺異樣,晚上喝了不少的酒,但意識仍在。他冷靜提醒這個因見到傷口而錯愕的女醫生:“進去換一件睡衣。”在裏屋,早準備好了。
對方應了,換了睡衣出來,見他已拿了一份報紙細讀,是避嫌的做法。
謝家人用的醫生,多少都受過謝家的大恩情,值得信任。這個醫生亦是。她今日初次見這位謝家門內的少將軍。她想到照顧他多年的人給的評價,謝騖清此人少了許多常人應有的情緒,不畏生死便罷了,爲將者當如是。一個戰場上的將軍,不知怒爲何,天大的事,都可雲淡風輕對付過去,天大的仇,也能平靜講述。
人的心湖不見波瀾,自然顯露在面上……眼下便是。
這麼嚇人的傷口,竟像在別人身上,和他無關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