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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予誠隨即講起了兩人的初遇:“那夜,我駐紮在河溝旁邊,大半夜的,這小子竟摸到我背後去了。”那天謝騖清有備而去,把這位草根長官驚得不輕,冷汗冒了一身。他拿出撕掉名字的學員證,說自己懂帶兵,想投身革命。
“我手裏的正規軍官太少了,一整個主力部隊都沒幾個,見一個軍官學校出來的,激動得眼睛都紅了。可不敢信、不敢用,先給了一個班把他扔最前線去了,”謝騖清倒不計較被懷疑,衝鋒陷陣不畏生死,終在半個月後,成爲了趙予誠的心腹,“我問他,小兄弟你到底叫什麼,要死了我給你家裏去信。他說,真名不能說,怕連累家人。還說,家裏沒什麼人了,只有老人、女人和孩子,再不能死人了。死了當失蹤最好,給他們留個念想。”
何未聽到此處,看謝騖清。
他說得對,謝家一門,就只剩下他一個年紀正當好的男人了。而十幾歲的他,選擇的是更大的家和四萬萬家人。
“他說,我來這裏,是爲山,爲海,爲收回華夏每一寸土地。”
……
自那日起,謝家少了一個謝騖清,世間有了謝山海。
她無法受控,再看向謝騖清。曾想過他的表字許多次,未料是此意。
趙予誠喝了半口酒,好似仍在回憶昨日昨夜的事,新鮮得很,但他說的內容對當下的人來說早過時了。舞池裏,一步步踩踏、旋轉的年輕人們正舞到酣暢處,這纔是時髦的東西。
十年足夠成就一代人,也足夠忘記一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