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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騖清照舊是言出必行,翌日,謝家和鄧家的車同時停到何宅大門外。
只是時辰早了些……凌晨四點半。
何未難得有興致,尋了去年訂做的以紅爲主色的襖裙。上是紅線滾邊的銀白短襖,下爲銀紅百襉裙,隆重得像過年。
她自從畢業再沒穿過襖裙,往東院大書房去的時候,難免忐忑,一邁入書房,便聞見二叔書房裏特有的老山檀香的香氣。於香氣裏,第一個見到的便是謝騖清。
今日的謝騖清沒着戎裝,穿了深藍西裝和同套馬甲。他的座椅旁正是屋子裏的眠鶴燻爐,那半人高的仙鶴單腳立在那兒,鶴口中飄出了一陣陣的香。
而謝騖清在醉人的香裏,一手端杯,一手捏着茶杯蓋兒,撥着浮沉的葉……
夜闌人靜,天黑得正濃。
他一抬眼,竟像見到神仙洞走出來一個不知何朝何代的女孩子,背對着窗外的月色,從屏風後繞過來。她浮沉在香氣裏,寬闊的衣袖垂在腕下,兩手交握在白狐裘護手裏,披風的帽子仍戴着,沒來得及摘下。
謝騖清和披風帽子裏的那張小臉對望了數秒。他一低頭笑了,舉起撥了有十來分鐘茶葉的白瓷杯,就着淺嘗了口。
難得見她穿暖了一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