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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隨手拿起一本舊書,以此分神。
那書留存太久,頁腳早被磨得毛了,指腹摸上去,就能想到昔日翻閱他的人是如何用心的。他想到在南洋養傷時,出不得屋子,就請了德國人和法國人到宅子裏教語言。他有厚厚的一摞筆記,紙邊緣比這翻得還爛。
“過去你怎麼誤卿的,”何未在曖昧裏挪動腳步,走向綠瓷磚壁爐,“就憑着不說話嗎?”
“謝騖清的寓意是,”他翻了翻手裏的書,“爲赴清明盛世。”
其實她理解,只是開玩笑。
她正要講話,小嬸嬸在門外叫了她一聲,說有客來,懇請見謝騖清一面。
怎麼謝騖清在這裏的消息,這麼快就傳出去了?
她不解看他,謝騖清倒不意外。
兩人從地下室到回到了一樓茶室。茶室竹簾後端坐着兩位中年男人,都穿着舊式的長袍,靠外的是典型長方臉,因年紀大了眼窩極深,另一個生得細緻得多,面上雖褶子多,但能瞧出是保養過的。何未想,這兩個是遜清朝廷的。遜清朝廷的人自帶陳舊的傲氣,哪怕弓着身子求誰,也無時不刻不讓人覺得他們的謙虛是假的,下一刻就要從那兩片薄脣裏冒出幾句譏誚話。
九叔見謝騖清露面,引薦說:“這就是謝公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