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鄧元初進來,輕聲道:“清哥怕你太難過,過來讓我陪一會兒。”
何未拿起蜜餞單子,將婚書夾在當中,怕一會兒拿出去被人認出來。這物事常見……至少這裏的老爺們每個都有過、見過。
她曉得謝騖清還在樓內,不可能出了包廂就走,須過幾道場子。也不曉得前後左右的喧鬧笑聲裏,哪處有他。
“清哥給我上了在保定的第一堂課,”鄧元初坐到湘簾前,陪她閒聊,幫她緩解心情,“講的就是在戰場上,不止要有爲國捐軀的勇氣,也當知,爲大局,爲同袍,爲平民,隨時要有被舍掉的覺悟。有時爲保大局,恰好身處在不會有增援的地方,打到最後只剩下你一個,而後戰死,”他停了會兒,說,“這些,都須想透了纔會死而無憾。”
她想到他說的“家國與卿,皆可舍我”……竟由此而來。
“那時,我就想,這位教員有東西。不止是憑戰功留校的。”
“第二堂課是什麼?”她想知道更多的過去。
“第二堂……”鄧元初回憶,“講的是——上兵伐謀,其次伐交,其次伐兵,其下攻城。”
鄧元初想想,笑了:“被他帶出來的,都曉得這一課。那年我問他,我是否有進外交部的能力,他對我說,“領過兵的人,都懂得先謀後交,其後纔是用兵,這本就是必修課,有何不可?”
他又道:“謀和交,是一個高級將領須有的能力。用不好這個,都不配說是謝騖清的學生。清哥在戰場上自來是老狐狸,比昔日軟禁他的那些人勝上不知幾籌,真是狠辣算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