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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東北軍入關,北平回到南京政府的管轄下。
南京過來不少高官,想見謝騖清,都被拒之門外。他像那些五六十歲,亦或是七老八十的老狐狸們一樣,說要養老,不問戰場事了。
“有個朋友藏在協和醫院住院部,一個醫生辦公室,”他說,“須送去天津登船。”
“你先把人送到東交民巷的法國醫院,”她閉着眼,“這兩日有法國病人要去天津……”
登船二字,遲遲在喉嚨裏,吐不出。
四合院裏的雨,和別處不同。
砸落在葡萄架上,在碧色的葡萄葉上飛濺四處,還有竹葉,灰白石磚的地縫,一條條水流沿着屋檐上的黑瓦片往下掉。院子東北角的醬色大水缸裏,每日被林驍打滿了水,再容不下天降的雨水,不斷往出溢着。
何未想看清他的臉,難,每回都像在半夢半醒裏。
他喜歡睡後起來點上一根菸,做點兒別的,再回來她這裏,通常就還要再睡一會兒,一兩小時的樣子。也就只有此事上,能見他衣衫不整的時候,但他哪怕下牀取個東西,或給她拿茶水潤喉,都至少會套上長褲。皮帶倒是不繫。
“謝教員就沒有匆忙的時候,”她笑,撒嬌道,“都不讓我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