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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未也光着腳,到他身邊。她喜歡看他寫的東西,盡是她沒涉獵的領域。藍色鋼筆水在白紙上一列列寫下來,字是鐵畫銀鉤,容與風流。
透明玻璃鎮紙上刻着字,紅漆描過,他用的久了,紅漆被磨掉了,只留了刻字的痕跡。
起手是“贈謝教員”,下書“平生最薄功名事,不屑金冠玉蹀躞”。
這該是保定教書後的留念。這話,一讀便是說他的。
謝騖清今日回來心情不錯,她猜,他救到協和醫院裏藏着的人是關係極好的朋友。當初他落難,營救的人不少,他雖不詳細說北上行程,但其中一樣是救人,她知道,也已幫他安排送出去好幾個了。
兩人都沒再出去。
窗臺上水淋淋的,水缸裏的小雨坑沒間斷。
臥房內的牀單像帶着水汽,她幾次草草拉平,再被弄亂,便懶得管了。索性這臥室只有兩人進,天一黑,總是要再睡上來的。
謝騖清頭髮短,易被汗打溼,她摟着他的脖子,攏攏他的濃黑短髮,遮住若有若現的幾根白:“早知道要這樣的,不如第一天見你就在一起。”
他笑:“是這個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