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紙上殘存的油墨香。
何未怕被人瞧見報紙,將它重新塞回布袋子,混雜着北平各色報紙的袋子裏。
“總覺得委屈了你,”謝騖清替她攏好軍裝外衣,“沒能給你一個公開的名分。”
她笑,輕聲嘟囔:“還想如何公開?”
護國寺荒廢后,各殿各堂都被分割開。賣山貨、賣藝的,還有露天的茶館和戲臺等。瑞芝堂門前的一塊空地,搭着簡陋棚子,擺了八九張方木桌,售賣羊霜腸。夜色漸深,食客寥寥。一旁,有個老人家穿着老舊長袍,舊雖舊,卻乾淨異常,竟是漿洗過的。
倒像謝騖清的做派,衣物式樣不多,每一件都乾淨筆挺。
老人家做賣藝的生意,臨要收攤,不再應酬往來客,自娛自樂着,哼唱着喜歡的小曲。老人嗓音滄桑,哼得詞句不清。謝騖清聽了會兒,何未問:“聽出他唱的是什麼嗎?”
“沒想到長恨歌也能唱出來。”
言罷,他饒有興致跟着學起來,前半句倒是認真:“漢皇重色思傾國,御宇多年求不得,”後半句卻成了,“何家有女初長成,養在深閨人未識……”
何未不讓他再唱,已有路過的女孩子瞧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