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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家是不會在淪陷區做生意的,”她答,“更不會爲日本人運送貨物。若天津北平淪陷,何家航運在北方的航路將會徹底關閉。”
九爺微微頷首,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輕敲着扶手:“二哥在,也會如此決斷。”
“但在長城未破前,航運一直在。”她道。
何知卿大病未愈,元氣大傷,說到這裏已沒大力氣。
天津辦事處被查封當日,何知卿已請昔日老友運送天津寓所地下室內的航運資料入京,堆滿了西院兒的書房。
何未繞過堆得半人高的紅木箱子,於臥榻上坐下,望着箱子山後多寶格隔斷牆的一角,上頭原樣原位,擺着那座自幼買來的自鳴鐘。不知怎地,浮現出謝騖清送來幾盆海棠和一句“以命相酬”那夜,兩人握着電話你來我往的打啞謎。
“謝騖清,”她和那座自鳴鐘兩兩相望,停了好一會兒,輕聲又道,“清哥。”
她偏過頭,盯着老式的電話機……想象謝騖清的樣子。
他於百花深處的臥房內,掛上佩刀和軍裝,背對着珠簾的樣子。那是她清俊的少將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