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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暫的寂靜後,謝騖清問:“有沒有浴室?”
嬰兒太小,他只能遠觀。謝騖清於三等船艙住了幾日,沒條件沐浴,到了港口碼頭,徒步到祕密交通站,除了傷腿消毒,周身沒消毒清洗,不敢靠近自己的兒子。
蓮房領他去了一間小浴房。
浴缸旁的金屬架子上,搭着他於京中習慣穿的白襯衫和軍褲。“小姐讓準備的,怕將軍來了,沒衣裳換洗。”
沐浴後的謝騖清,於瓷白浴缸邊沿坐了。
磚灰色菸灰缸旁,擺着飛艇香菸和一盒火柴。他撕開細長的銀封條,打開香菸盒,輕在掌心敲出了一根細白的香菸。
他的西府海棠還記得,百花深處的多寶格隔斷牆內,那個瓷碟裏的香菸牌子。
得妻如此,此生何憾。
謝騖清抽到一半,把香菸斜擺在菸灰缸上,翻找出剃刀,把面頰刮乾淨。他對着鏡子,以兩手將額前的發向後理,露出一雙眼眸。
蓮房沒留在臥房,將全部時間給了初次見面的父子。謝騖清趿拉着皮拖鞋,離開浴室,半靠在牀頭,看着從搖籃抱出來的小娃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