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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處黃包車伕喜好戴個大斗笠,着布褂子和及踝的長褲,三兩聚在一處等生意。
英國人僱傭的印度兵吹着小號,正在街道正中游行。因香港氣候炎熱,印度兵們戴着頭盔,上身軍綠短袖,光着腿穿着高筒長靴,踩着白色小軍鼓敲出來的步點,在軍官英文的號令下,立正、整隊。
民衆圍觀一旁,謝騖清隱在人潮裏,在一個石柱子下聽人聊到關外,談論關外戰爭。他在北伐前,長住廣州,精通粵語,聽得懂。他兩手負在身後,聽尋常的租界民衆憂心內地,是否會像印度一樣,徹底淪爲殖民地,說到後頭,竟開始爭論是做英國殖民地好,還是被日本人佔領更好。
戴着禮帽的年輕男人,現身石柱旁。
“舅舅。”吳懷瑾低聲道。
“嗯。”謝騖清看着印度兵邁着正步,替英國人巡視中國土地。
吳懷瑾方纔也在,深知謝騖清爲民衆言論而心情低沉,陪着舅舅,站在石柱旁。
“在歐洲曾有人類動物園,”謝騖清低聲說,“他們侵略土地,帶走當地土著人,像動物一樣圈養起來,被人賞看。失去土地和家園,下場只有一個,沒有好壞分別。”
他轉過身,看到臉上有着一道舊傷疤的外甥。
吳懷瑾自幼崇拜舅舅,被謝騖清仔細看,臉一熱,笑着道:“母親說,這條傷疤來的好。不然和舅舅過去太像了,分不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