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櫃子上擺着的自鳴鐘滴滴噠噠走,落在心上。她改了主意。
既選了戰時嫁一個軍人,便要學會如何爲自己寬心。晚些問。
“路上來,遇到麻煩了嗎?”她手攀上他的肩,自襯衫肩線滑下,到他的手肘上,把卷起來的襯衫衣袖展開。
謝騖清笑而不語。
何未把他方纔繫好的紐扣,一粒粒扭開。他以沉默,縱容她爲自己寬衣。何未把襯衫掛在一旁的高背椅上,摸到襯衫胸前口袋裏有一硬物,似一張紙,硬的。
起初想,怕是機密電報,直到摸出相片紙的硬度。
抽出看。
中年的謝騖清身着十八歲成名那年的軍裝外套,一手斜插在軍褲口袋裏,另一隻手臂的臂彎裏,坐着個奶娃娃。人至中年,不再如少年下巴微揚,而是面容嚴肅,直視鏡頭。
心有萬里河川,蒙難的家國。
那年的他歷經千難萬險到香港求醫,從衣櫃裏看到妻子的心意。謝家落敗後,被昔日宿敵一把火燒了宅子。他當時被軟禁在監牢裏,聽聞貴州謝家的火連燒數日。熊熊烈火中,別說少年成名時拍照的軍裝,連謝家人最珍視的家庭合照都沒留下一張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