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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男孩仰頭，辨不清這個是不是父親。
在香港，蓮房經常拿父母的相片給繼清看，何未變化不大，謝騖清和在香港合照時差了許多，白髮明顯，讓小男孩不敢確認。
謝騖清微頷首：“我是謝騖清，你的親生父親。”
何未滿面淚痕，把小男孩推到謝騖清身前。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對視。
“叫爸爸，快，繼清，叫，這是爸爸。”斯年着急地催促。
繼清低低叫了聲爸爸，謝騖清單臂摟他到懷裏，另一隻手伸向紅着眼的斯年，斯年幾步撲上去，抱住謝騖清，剛催促弟弟的人消失了一般，悶悶地只剩下哭聲。
小孩子哭起來剎不住，謝騖清沒當過父親，憑直覺任由他們抱了十幾分鍾，等兩個孩子由哭到抽泣，才鬆開他們。
他蹲下來，給兩人擦淚，擦着擦着，笑了：“倒是會哭。”
滿手的淚。
“隨了你。”他微笑着，抬頭看立在那兒抹眼淚的何未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