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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夜晚月光教會我一首草原上的敬酒歌:第一杯酒敬天上的神靈,第二杯酒敬親愛的父母,第三杯酒敬心上的朋友。月光把第三杯敬給了我。
孩子們也得喝。月光給阿嘎和蘇拉每人倒上一滿碗青稞酒。
我說孩子們不能喝,會傷害身體。月光卻說,喝,必須喝,就憑你從遙遠的漢地上我們草原來,孩子們也要敬你一杯。
大門被“咚咚”地敲響,人沒有進來,多農喇嘛洪亮的聲音卻進來,“是不錯,梅朵姑娘說得不錯,孩子們那個幼嫩的身子是經不住酒的,喝不得。”
月光手裏的青稞酒在這樣的聲音裏激動得潑撒到桌子上,興奮的青年緊忙上前去,恭敬地爲喇嘛開門。
多農喇嘛在夜色中回來。一身風塵僕僕。僧袍緊裹着頭臉,幾乎看不見他的眼睛。但等他進屋來,放下僧袍,那疲憊中略顯溫婉的神色卻是叫人感動。孩子們上前接下喇嘛身上的行李。桌子上的青稞酒和酒具迅速地被月光收起來。阿嘎用大鐵盆盛熱水,放在喇嘛面前。一條從未動用過的嶄新毛巾放裏面。喇嘛把一雙冰涼的手放進溫暖的熱水裏,他朝阿嘎滿意地微笑。又回過頭來望我,笑意一路地延續下來,“梅朵姑娘,你辛苦了。”
“不,喇嘛,您才辛苦!”
“哦呀。”喇嘛意味深長,“我們大家都很辛苦,也都很有收穫!這個碉樓被你們清理得真是不錯。而我此番出行也很順利。跑過很多地方。這個學校,將來資金方面沒有問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