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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術的第一場表演爲“飛鷹展翅”。一聲槍發,騎手們手揚馬鞭,只一陣加鞭急抽。大馬便如金剛出戰,在急鞭下奮勇狂飆。騎手們兩腿緊夾馬身,於疾馳的馬背上拋開繮繩,拱下腰身放出一雙拖地水袖,作出仰翻,倒立,搖擺之勢,擺弄各種造型只由大馬帶動奔馳。速度風馳電掣,閃的人眼花。一個青年的盤發因此被打落下來,紅纓結綰成的長髮在掙脫束縛後似是風中流雲,和着一身華麗服飾,這青年整個人即虛化成了一股奔騰不息的色彩。
草埂上裝扮鮮麗的姑娘們在朝此青年大聲叫喊,“東月,東月!”我定眼張望,衆多撩亂的奔馳打花我的眼神,叫我不能從中認出哪個是東月。
或許假性的,或許真的不想記住東月,我的思想裏只有月光。
第二場馬術爲“騎馬射箭”。因爲距離較近,我的目光纔可以追隨姑娘們眼裏的“東月”而去。只見他此時兩腿緊緊夾住馬身,展開雙手,左手把弓,右手執箭,作出高空中蒼鷹盤旋之勢,打馬奔馳。待到出箭之時,便是急速交織弓箭,繃弓疾彈,木箭即如輕燕穩當飛入木靶,一發一中。
草場上一片歡呼。姑娘們上前給每位騎手敬青稞酒。多農喇嘛坐於我身旁,面朝我語氣感慨,“梅朵姑娘,你也看到了!麥麥草原上,我們的表弟月光那箭技可算了得!除非東邊草原上的班哲還可以與他較量一番。”
班哲?我心下思量,就是第一次在草原上拉我跳舞的那位青年吧。我記得他說過,將來從拉薩回來時,要爲我專門唱一場藏戲。
騎手們喝下姑娘們敬上的青稞酒,滿臉紅光。幾個青年已經把衝動的臉膛,曖昧和矇混的目光朝着姑娘們回敬過來。大聲唱起情歌。其中一位青年面向着我唱,那麼深情的樣子。錯了,是我多情。他的目光其實是繞過了我的,朝着我身後的卓瑪姑娘唱呢,朝這姑娘兩眼冒着火花。
月光給這青年送去一個響亮口哨,一臉竊笑,問我,“梅朵,你們漢地的,像他們倆這個模樣的叫什麼呢?”
“好了月光,你要比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