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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畫被偷獵者帶走能做什麼呢?莫不是給他們帶路?
要真是這樣……天,這可是藏地人最不齒的事!我的心被這個男孩揪緊了。
第二天。所畫竟然很快地又來到小飯店。他肯定是從偷獵者手裏得到了一些錢。看起來很闊氣的樣子,要了很多菜,痛痛快快地喫了一頓。他在飯店的時候,我正好在阿芷的茶樓裏打聽情況。這個茶樓經理因爲阿芷的突然離去很惱火。又聽說事情因我而起,對我是滿腹意見。我這邊找阿芷的同事打聽消息,他那邊執意干預。兩相僵持,耗了大半天也沒得到半點線索。後來我只好疲憊地離開。等再趕回小飯店時,所畫卻走了。聽說是去一個草場,尋找他的親戚了。說那親戚家有個僧人在喜馬拉雅山背面的一個地方定居,是大喇嘛。所以他想到那親戚家等待,尋找機會去投奔那位喇嘛。
飯店老闆僅能提供這樣信息,問所畫具體坐的什麼車,去的哪個草場,他也不清楚。
高原上草場天連着地,地連着天。跟阿芷一樣,我不知所畫去的是哪個草場。
蔣央,這個男孩的離開讓我很不放心。誰知道他究竟是投奔親戚呢,還是被偷獵者帶走了!
我回學校的時候,月光發動全體孩子在操場外迎接。這兩天我不在學校,月光把娃娃們帶得很好。每個孩子都穿得乾乾淨淨,碉樓的裏裏外外也整理得清清爽爽。月光因此滿臉得意,像個娃娃模樣的,在等待我誇他呢。
“月光,我沒能找到阿芷。”我有些鬱悶地說。
“哦呀!”月光壓低聲音招應我。“我都跟蘇拉說過她阿姐到拉薩轉經去了,你也要這麼對她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