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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處理完巴桑家喪事後就回到學校。
一時不想去慰問巴桑。因爲害怕看到女人的痛。逃避叫我心情沉重,月光因此也變得小心翼翼。
我們學校裏,這幾天由月光阿爸配合阿嘎管理。老人看到門前那塊土豆地變成操場,認爲空在那裏可惜,便帶領孩子們把周圍的土地都翻耕了,只留有中央一塊籃球場。說是等到來年春暖花開,要在翻耕過的地裏種土豆。種子已經從農區運過來,就擱在三樓的過道里。
那麼我們的活動空間在哪裏?
我有些急躁。阿嘎孩子望着我,卻是一臉神祕。原來在我離開的這幾天,他和同學們把碉樓背後的一塊荒草地給清除了出來。那是沙石地,沒有泥土,又和門前的土豆地一樣平坦,那才叫名副其實的操場呢。阿嘎是個聰明的孩子。月光說,再過兩年我可以不來學校了,有阿嘎就行啦。他阿爸便笑了。“哦呀是,阿嘎真是不錯的娃娃,再有年把我們家月光也應該有點家事了吧,什麼家事呢,要娶一個女人!”
月光阿爸不知說給誰聽,孩子們都捂着小嘴望我笑,月光也混在其中樂呵個沒完。
換個時間,我可能也會紅着臉佯裝糊塗的樣子跟着笑。可現在我卻笑不出。我想我難以這麼快就可以把這幾天,這般震驚、惶惑不得終結的痛苦從腦海中抹去。
就着巴桑在草原上互換勞力,月光阿爸便趕回農區搶收青稞了。把兒子也帶回去。
學校裏少了月光,像是少了一半人數,有點空。我和阿嘎因此更忙一些。先前由月光負責的工作落在我頭上。所以每天不得不趕早,要在太陽出山之前把所有額外之事做完,纔不會影響正常上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