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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明節在連連糾結中度過,我和湛清回了趟老家。我看望父親,他看望阿靈。一路的雨天,潮溼黏人。這時心頭的傷痛仍如舊日。斷失三年的音容笑貌,猶在昨天。視覺仍然不能長久地停留在一座墓碑上。先是湛清拉了我走,後來回眸時,男人眼角間沁出的那個淚,又是我,竭力在推動他離開。
我們回來的時候,多久地悲傷,疼痛,蔣央都看在眼裏。她能體味,但不由衷。我與湛清在無辜中給她製造的誤會,叫我們從此都變得小心翼翼。
和機械展的約單一直在堅持着談稿,可是合同遲遲定不下來。後來經過一番打聽,原來那個叫“雲中月”的客戶只是負責圖稿的“海選”工作,最終定圖的是他們公司科長。
湛清給我出起主意,要求我說服雲中月,讓他在海選中把別家公司優秀的圖稿全部回絕掉,只留幾家相對較差的圖稿。然後再交出我們公司的設計圖。叫他們科長在選圖時沒有選擇餘地,只能選擇我們。
這不是欺騙嗎?
我朝湛清投去懷疑目光,感覺他爲了弄錢,人性開始扭曲了。湛清很無奈,說生意場就是這個樣子。人家都在運作各種手段想辦法成單,我們呢,如果不跟隨潮流走,那肯定就被會潮流淹了。
我下不了手。湛清即提出把定單轉移到他的名下,但還是以我的身份與雲中月談稿。原因是我已經跟客戶網聊過一些時日,有一定“感情基礎”。
他的想法叫我難過,不能接受。
我們第一次爲此發生爭執,雙方各執一詞,都難以說服對方。我覺得湛清這是在利用我的名義傷害我的朋友。湛清一臉冷靜,說,“我沒有傷害你的朋友,這只是客戶,我們只是針對客戶,針對工作。我們只能這樣,要不你怎麼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賺到足夠的錢?我們什麼人也靠不上,我們只能靠自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