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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院,這個我最不想進入的地方,壓迫着我的神經,讓我的頭突然痛起來。我告別的這最後的學生,正是我做第一份家教的女孩,她病了,發燒,躺在病牀上呻吟。見我來,一汪淚冒出來。拉住我的手,戀戀不捨。像第一次我住她家,半月後我要離開,那時她也拉住我的手,戀戀不捨。
心裏好難受,從醫院出來,走得多遠頭還在痛。月光就一個電話打過來。
半個月前我接他電話,那時我還沒有得到張居士開始辦廠的消息。她在那邊問我具體的回程日期。我說,過半個月等我買好火車票,時間就可以具體定下來。那時你再打手機。
果然他算好時間,今天準時打過來!突發地這麼接他一個電話,心馬上慌起來——我要怎樣來跟他說明這個延期的事呢?我要怎麼適宜地說出來!
那邊月光在緊聲追問,“梅朵,你的票買了沒有,日期定了吧?我都上縣城來了。在等你的。”
喉嚨突然像有根羽毛在掃着,鑽心地癢起來。我慌慌用手掐住脖子,想壓制住咽喉,想等和月光通完話再來咳嗽。可越是壓制,喉嚨越是不行,忽然地就爆發出一陣劇烈咳嗽。
月光在那頭惶惶不安。
“梅朵!你怎麼了!!不是治病了麼!病還沒有治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