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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桑再一瓢茶倒進我碗裏,“你快三年沒喝上我做的酥油茶了,今天好好喝啊!”
女人望我,像一位年長的阿姐,望自己單薄幼小的妹妹,憐惜不盡。我就又喝下阿嫂的茶。感覺要是再喝,所有的茶水都會從喉嚨裏淌出來。但是巴桑還在一味地給我添茶。
“阿嫂,我喝多了,喝不下了。”我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,“爲什麼阿嫂……”
巴桑卻是自己大口大口喝起來。碗遮住臉,不望我。
“爲什麼阿嫂!爲什麼你要回避我的話!月光呢!他究竟在哪裏?”
一頭小犛牛搖晃着衝進帳篷裏來。巴桑爬起身去趕牛。尼瑪卻站在帳篷口招呼,說牛是他趕進來的,因爲小牛的大腿被野物咬傷了。巴桑非常心痛地一把抱住小牛,像抱一個孩子。扒開它的腿,果然看到裏面一片黑色的絨毛是溼漉的。紫紅色的血液在黑色當中失去自己的顏色,也變成黑的。小牛因爲那個溼漉的傷口,腿在暗暗顫抖。
我想它一定很痛。
我臥在毛氈裏。溼的牛糞餅完全熄滅,滿帳篷的煙,燻得我直咳嗽。巴桑往小牛的傷口上抹自己的口水,說那個消毒。尼瑪走近我來,輕聲問,“梅朵姑娘,你一定要見到月光?”
“是!尼瑪,你爲什麼會問這樣叫人不能理解的問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