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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這交代是否敷衍,大面上能應付外頭人的說辭就行了。
可偏偏齊衡玉不是個能虛與委蛇的人,可他自小便是這樣冷硬如高山雪巔、青山松柏的執拗性子,遇上心內厭惡的人,連囫圇敷衍的話也不願意說。
此刻他就是這般,雖被齊老太太喚進了花廳裏,可他卻似沒有瞧見榮氏昏倒的慘狀一般,只淡淡地說了一句:“祖母。”
齊老太太拿與老齊國公如出一轍的性子的齊衡玉沒了法子,只能對杜丹蘿說:“太醫在趕來的路上了,你先讓婆子們把親家太太扶到耳房去吧。”
又對齊衡玉說:“你多派些人手,去找一找榮姨娘。她不遠萬里地來京城給你做妾,咱們總要給她家裏人一個交代。”
這樣柔和得當的話語讓榮氏堵了好幾日的心口得以紓解開通,她顫顫巍巍地睜開了緊闔的眸子,辨了辨周圍的面容後,便找準了齊衡玉所在的方向,道:“玉哥兒,語姐兒她心悅於你,你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被刺客污了名節啊。”
聲音淒厲又哀轉,彷彿她是真的在爲榮綺語的遭遇而痛心一般。
齊衡玉終於把那雙冷若冰霜的眸光挪移到了榮氏身上,他竭力忍耐着心中湧上來的厭惡,想像從前一般敷衍地打發她幾句話,可那話臨到喉嚨口時卻像黏膩在了皮肉裏側,怎麼也說不出來。
回不去了,他與杜丹蘿,齊國公府與遼恩公府的親密無間的姻親關係都回不去了。
他不答話,榮氏的哭喊聲便愈發高亢了幾分,大有一副不肯罷休的勢頭,尖利刺耳的音調不斷地迴盪在齊老太太的耳畔,磨得她再沒有一開始的耐心,“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