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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賽結束總是在夜晚,夜色就因勝利或失敗而有了不同的色彩。同樣的霓虹和人潮,高興時看它是熱鬧,不高興時熱鬧也成了落寞的襯托,讓人心生不快。
從比賽場館到回基地的這一段路上,戰隊大巴內安靜無比。左正誼戴着耳機睡覺,半夢半醒中忽然打了個噴嚏,睜開眼睛。紀決看過來時,他說“可能是有人在背後罵我”,玩笑似的,說完又睡了。
按農曆計算,現在已入暮春。但街邊百花開得正好,早春的花兒謝了,晚開的品種爭相鬥豔,黃的紅的粉的白的,從綠化帶鑽進左正誼的夢裏,迷了他的眼。
他竟然夢到了紀決,明明紀決就在他身邊坐着。
他們一起踐踏遍地的春花,把花枝掰斷,花瓣踩成泥,春天便在腳下結束。可不知怎麼回事,明明春天已經結束了,夏天卻不肯來。
左正誼不知把哪種渴望融入了對夏天的渴望裏,他拼命地揮拳、怒罵:“憑什麼?爲什麼?我不夠強嗎?你爲什麼不來?!”
但時間是一片沒有盡頭的海洋,他與夏天隔海相望,熬幹了青春,也沒等來夏的降臨。
大約人的幸運總是有限的,上天給了某人無可匹敵的天賦,就要他在其他方面有缺憾,總歸是不圓滿,否則豈不是讓他一個人把便宜佔盡了?這又憑什麼呢?
左正誼睡了很久,抵達基地之後,紀決把他叫醒。
冠軍盃被淘汰,蠍子全隊都悲痛,個個像霜打的茄子,垂頭喪氣進門。領隊說廚房準備了夜宵,叫他們先喫飽再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