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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值夏日的南疆,陽光直射,完全是毒日頭。
國企代表,除了早晚上工地轉轉以外,一直就待在空調房間裏聽彙報。
而玩成書卻要每天都待在工地上,生怕施工管理人員偷懶或疏忽大意,讓他本就摳得很省的施工成本,或者因工人偷懶出現浪費,或者因工人精力不集中出現工傷事故。
總之,他得盯住,不能有絲毫疏忽,得節約每一個銅板,爲了在工程完結後能多分到利潤。
也就是說,他費盡心力去做,只爲了節約歸己。
他想方設法頂烈日、冒海風的日夜奮戰能得到的錢,卻必須與啥都沒做,只是假公濟私,藉助背後國有大企業的實力,耍耍嘴皮,動動腦筋,拉拉關係,就可以分配同樣的利潤。
也就是這樣的情況,深深地刺激了玩成書的情感,也打開了他的阿爾法。他明白了,當老實人、做老實事只能掙小錢,還得受欺負、被人瞧不起。而如果搞通了關係,與掌握有權力的人物結成了利益共同體,就可以獲得自己過去想都不敢想的利益。
想通了這一節,他玩成書也算是開竅了,想靠自己的專業知識和技術,來證明他原有的處分只是替罪羔羊,根本就毫無意義。
只有掙到比過去掙得多得多的錢,以光彩照人的形象出現在那些,爲了繼續待在體制內過舒坦日子的人面前,讓他們產生羨慕嫉妒恨,纔是真正地打了整他害他的人的臉。
他也意識到他從國企代表那裏拿到的,不僅僅只是把一個工程繼續幹下去的資金,獲得的也不只是已經屬於自己,但卻需要有這個過程去變現的利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