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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游不用穿校服，于是，塞满高中生的大客车成了打翻的颜料罐，满眼热闹。
夏蔚上半身穿着白色的粗针钩织的罩衫，里面是一件吊带，下面则是米盈从云南带回来的扎染民族风长裙，两人同款不同色，今天约好一起穿。
“你这个上衣好看。”米盈发表评价。
夏蔚心想你可真会挑，别的衣服找同款可能要到街上逛，这件可太容易了，她伸出胳膊和米盈比比粗细：“这件啊，我外公给我织的，就用那种大粗棒的木针，咱俩身高体重差不多，回头我让我外公再织一件。”
“外公？咱外公还会这手艺呢？”只听说夏蔚外公是从学校退休的老师，却没想到老人家还会织毛衣。
“小老头兴趣爱好可多了呢，钓鱼，打乒乓球，画沙画，照书织毛衣平时我衣服不合身，锁个边儿扦个裤脚什么的，都是我外公动手的。”夏蔚还炫耀了一下她今天的帆布鞋带，手工编的，也是外公的作品。
坐在前排的冯爽回过头来，也加入了话题，可夏蔚一眼注意到她脸上不对劲儿。
“你昨晚没睡好？”
冯爽眼睛肿了，眼球里有红血丝，夏蔚还以为她和自己一样是兴奋体质，第二天有什么重大事情，头一晚一定失眠，特别没出息。
“是，”冯爽揉揉眼睛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：“昨晚和某人吵架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