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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出生在長留東境小鎮的一個普通人家,當地有個姓沈的大戶,是當地的豪強,只因爲他們路過的時候我母親往菜園裏潑了半盆水,驚了領頭的馬,便問我家要一百兩銀子的賠償,父親拿不出,他們便要拿房子抵,父親不肯,便被打瘸了腿,第二天母親和父親到衙門去伸冤,卻不想那混蛋也在那裏,最終申冤不成還給他們安了一個盜竊的罪名關進了大牢,那天之後他們再也沒能回來,房子也被收走了,那年我六歲,被趕出來之後我只能在大街上乞討。”
陳雲興狠狠捶了一下大腿,怒罵道:“又是官府與豪強勾結欺壓百姓,真是可惡至極!”
莫戚接着說道:“起初街坊鄰居都很照顧我,今天給我半塊麪餅,明天給我一個地瓜,晚上就住在村頭的草棚裏,大概一個月之後吧,我發現大家看我的眼神不同了,劉二叔挑水回家遇到我不會衝我笑了,李嬸去河邊洗衣服也不會摸我的頭了,常大哥和常二哥去山上摘野果也不會分我一個了,他們的目光從憐愛變成冷漠,然後是厭惡,最後放任自已的孩子來欺負我,直到如今我都不知道我究竟該謝他們還是恨他們。”
“人吶……”周子瑜感嘆了一聲。
莫戚也笑了笑,接着道:“村子裏活不下去了,父親曾經帶我去過一次城裏,我便順着那個方向一直走,餓了就到附近的樹下挖幾條蚯蚓充飢,所幸半路遇到了一個進城送貨的祖孫,給了我一個粗饃讓我上了驢車,我終於到了宣城,那裏有好多乞丐,我高興極了,學着其他的乞丐見到衣着華麗的人就上前哀求,那人看我年紀小在我的手心放了一文錢但沒有施捨其他人,因此我捱了一頓毒打,錢也被搶走了,後來街上出現了一隊人馬,所有人紛紛避開,我餓急了,看到領頭的那人布袋裏裝着乾糧,伸手便要去搶,那領頭的人就是父親,他呵斥住了上前擒我的兵士,把布袋摘下來掛在了我的脖子上。”
“那你是怎麼成了莫將軍的義子的?”陳雲興問道。
莫戚接着講道:“父親是我在城裏遇到的第一個好人,我不知該何去何從,就默默跟上了父親的隊伍,出了城又走了一天,夜裏在樹下睡覺的時候被解手的兵士發現了,帶我去見了父親,一同隨軍的還有父親在江湖上的好友,也就是我的師父七絕劍宗澈,說來也是緣分,我也姓莫,我向他們講述了我的遭遇,父親聽後大爲惱怒,當即決定願收我在身邊,師父爲我摸骨,說我是個練武的好材料,問我喜歡什麼兵器,我看到父親腰間的佩劍,立刻就說喜歡劍,師父大呼緣分要收我爲徒,父親也覺得與我有緣,便把自已的佩劍送與我,到了池州之後我和師父就跟父親分開了,之後的十年裏我每日刻苦練劍,武藝突飛猛進,與師父之間都能夠做到三十招不敗,父親也在東境屢立戰功,被封爲了武義將軍,我與師父說想要到軍營中去歷練,師父便修書一封讓我去東境投軍,父親見到我很高興,之後我也在戰場上斬將殺敵,慶功宴上父親也主動提出收我爲義子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,可莫兄弟投軍之後爲何沒有被封賞呢?”周子瑜問道。
“在東境隨父親遠征三年,突然有一天收到一封信,師父在和人的一場比武中被仇家用暗器偷襲,我拜別父親前往池州,不想那暗器淬了毒,等我趕回之時師父已經歸天了。”說着,莫戚看向了陳雲興,說道:“還記得五年前泉山派的那場比武招親嗎?泉山派掌門與師父是故交,我與他計劃利以比武招親爲引將那些參與了暗殺的門派都聚集過去,我親手爲師父報仇。”
陳雲興恍然大悟道:“原來當日你殺的那六個人都是曾經參與了暗算宗澈前輩的,那這件事就說的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