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章 憧憬樊溪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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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怪宋忍冬這麼問,實在是太久沒有洗澡,剛剛在屋裏洗澡的時候,一遍真的就洗不乾淨,她們四個女孩互幫互助的搓泥,差點搓出伸腿瞪眼丸來,還換了好幾遍水,最後才洗得乾乾淨淨,且香噴噴的。 上輩子的時候,她那是逃命,根本不存在逃災一說,整天想着怎麼活下去就很累了,完全沒有時間、沒有機會在長久的不洗漱的情況下來個洗澡。 上上輩子的時候,她幾乎是每天都要衝個澡,保證個人衛生。 所以,剛剛在裏面洗澡的時候,直接洗出接近泥水的洗澡水,宋忍冬笑的很勉強——她從來都沒有這麼髒過! 這會兒被姐姐妹妹們看着,她又想不出原因,下意識地就覺得是自己沒洗乾淨。 畢竟,剛剛在屋裏洗澡的時候,大家互相打量,說的最多地一句話就是——沒洗乾淨呢! “沒有。” 這洗,自然是洗的乾乾淨淨的,宋金雪、宋月丹、宋嬌客三人自然是齊齊搖頭,就像是三隻大小不一的搖頭貓貓。 她們看的原因不能說出來,那就只能岔開話題。 “冬妹,你說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到樊溪鎮啊?”宋金雪捧着臉看着天空。 雖說已經適應的趕路的生活,但路上的漂泊,那裏比得上家中安安穩穩的日子。 也就是趕路的時候沒有時間想,現在安安穩穩的坐下來,看着驛站的院子,看着院子上的四方天空,宋金雪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來了宋家村的院子,住了十來年的房間,前院的棗樹,後院的菜圃。 “也不知道,院子裏的棗樹還活着嗎?”摟住擠到自己身邊來的鐵子,看着洗刷一新、皮毛上略帶着點潮溼的狗子,宋忍冬想到了自打鐵子到了宋家,平日裏不跟她胡鬧的時候,都是躺在棗樹下的,她也經常跟着鐵子一起,坐在棗樹下。 這話題岔的,直接給人搞憂傷了。 宋金雪和宋忍冬兩個姐姐開了個頭,宋月丹和宋嬌客兩個妹妹就開始附和着聊起了宋家村的家,暢想起了到了樊溪鎮之後的生活。 她們坐在屋檐下面嘰嘰喳喳的聊着,家人們洗完澡之後,從屋裏出來,聽見姐妹幾個的聊天,皆是面帶微笑,想着與之前相比,可以說是近在咫尺的樊溪鎮,心中那是無比的輕鬆。 除了一個人。 他在想着樊溪鎮的時候,心中雖說是有着歡喜,有着憧憬,但輕鬆卻是佔比不大的。 趙琅在洗完澡之後,便就去了驛站最高處的露臺上。 他站在露臺上面,眺望着遠方,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又浮現出了遺忘了很久的事情。 那些記憶就像是走馬燈一樣在腦海中飄蕩,一直到最後,所有的記憶都落在郎軟軟那張看上去天真無邪的臉上,纔算結束。 “可是,軟軟真的好想去見識一下天下數一數二的樊溪書院啊!” 就是這麼一句簡短的話,直接斷送了他的前路,前程,身份,全都成了一個看似天真無邪的女孩的囊中之物。 其實,現如今的他已經擁有了新的身份,也擁有了新的人生,曾經覺得已經成爲絕望的所有,又將會變成只要願意努力,總是會實現的東西。 哪怕,新的機會並不如曾經擁有的,並不會讓他直接成爲入室弟子,但只要能夠再次讀書,再次考取功名,就沒有什麼是不能實現的。 可是,切切實實發生過的事情,就算是得到了新生,又哪裏那麼容易就能夠忘掉呢? 距離樊溪書院的路途越近,之前逃災的生活距離自己越遠,趙琅想起來過去的回數就會越多。 驛站廚房的炊煙越飄越遠,伴隨着大傢伙燒水洗澡的功夫,太陽也逐漸的西沉,趙琅從最開始的站在露臺之上,轉變成了坐在那兒。 他在進行自我開導。 雖然會時不時的想起過往,但趙琅自己心中清楚,於他來說,現如今最好的狀態便是不要將那些過往一遍一遍的在腦海中過,要珍惜當下,放眼目前。 所以,他在開導自己,在自己說服自己。 從陽光下到夕陽下,他的影子被光線拉的長長的,直鋪到了上露臺的樓梯口。 宋忍冬跟着在院子裏撒歡結束,往露臺上跑來的鐵子,出現在了樓梯口,看見趙琅的時候,還覺得有些詫異。 對於趙琅這個在逃荒的路上經常幫自己背東西的人,宋忍冬偶爾還是會關注一下的。 一個本來的反派,加入到自家這個大家庭之後,成功蛻變成爲一個熱愛生活、樂於助人、向着夢想前進的年輕人。 因爲知曉原本沒有遇到宋家的趙琅的走向與結局,所以每次看見趙琅的時候,宋忍冬總會覺得真是日行一善。 又因爲每次在趙琅幫她背東西的時候,會投以感謝的目光,並順帶着觀察一下,所以這會兒的宋忍冬只消一眼,便看出了趙琅渾身上下散發着的憂鬱的光芒。 得,這是好容易平靜下來之後,面對着即將越來越近得樊溪書院,生出了近鄉情更怯得意思,內心糾結,想要去展望未來,又糾結於面對頂了他身份在那兒讀書的郎軟軟,抑鬱了都。,! 反派進了自己家,那就不是反派,而是妥妥的受害者聯盟——本來也就是個受害者。 所以,剛好閒的沒事兒的宋忍冬就覺得自己有這個必要上前去開導開導人。 帶着鐵子溜達到趙琅的身邊,宋忍冬直接笑眯眯的拍了拍趙琅的肩膀:“在這兒幹嘛呢?快喫晚飯了!” 趙琅自我疏導正疏導到上頭的時候呢,被宋忍冬這麼一拍,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。 且宋忍冬的這一巴掌還挺用力,趙琅在巴掌拍在肩膀上的慣性作用下,人都往前竄了一點。 “哎呀,不好意思,力氣沒收住。”看見趙琅往前竄的那一下,宋忍冬尷尬的看了看自己的手,然後道了個歉,坐在了趙琅的旁邊:“瞅你都快像把自己憋住了似的,我記得你說過想去樊溪書院讀書,這是離得近了,所以緊張了嗎?” 因爲目前表面看來,她處於一個並不知道趙琅過往的狀態,所以,這切入話題就只能這麼個切法。 宋忍冬不知道趙琅聽起來覺得生硬不,反正他自己覺得是挺生硬的。 而趙琅,在聽到宋忍冬的這個問句之後,並沒有感覺到切入的生硬,只覺得以前覺得宋忍冬時常發呆,有些呆呆傻傻的樣子,是有點將人看的太淺層次了。 能夠只看見他的背影,就能說出他心中所想的一部分的人,這麼一個觀察細緻入微的人,又怎麼可能是呆呆傻傻的呢? 看來,真的是逃災趕路,讓人麻木啊! 趙琅如此想到。:農門炮灰:全家聽我諧音改劇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