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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約過了一個時辰,元澈再度看了看高聳的石頭城,上面依舊是一片寂靜,看不見一面降幡。
這座城池與白石壘一樣,經歷過軍中夜驚,經歷過部下叛變。但身爲主將的陸歸依舊能壓住陣腳,未曾上演如白石壘的慘劇,這已是他向這個國家交出的最好答卷。如今石頭城已被圍困五日,加上吳國君主投降的消息散播於城內,已有不少人趁夜色出逃。
元澈這幾日命人計算出逃的人數,如今還守在石頭城內的,大概只有八千餘人了。但即便如此,元澈所領的三萬人與陸歸這種級別的將領打攻城戰,依舊是勝負未知。但正是這種未知,與魏國兩大門閥之軍一起,將這位大魏太子死死困住。
他因門閥而榮耀,亦因門閥而卑微。
攻下石頭城、亦或是陸歸請降,元澈收其兵將於麾下,之後方有向隔岸觀火的蔣、週二人問罪的資本。
若攻不下,則只能向其二人求助,屆時兩人必然功勞更盛,而他與蘇瀛的三萬餘人攏不攏的住,實在難說。他身爲太子,還有退路。可蘇瀛原本以寒門之姿,位居荊州分陝之要,已屬勉強,再受重創,天下之腹只會盡入門閥之手。
元澈呼吸已變得比先前急促,他現在唯一能做的是壓住內心屠城、以及殺掉陸振夫婦的慾望。
雙方正僵持着,有斥候來報,南方忽來數萬部衆,似是各個江東門閥的部曲私兵。現下已有一隊魏軍士兵前去探查,對方似乎沒有敵意,如今已停在五里之外,吳興沈氏派了嫡長子沈彥之來,想與殿下面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