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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駕走至重華宮附近,元澈心中煩悶,便丟下衆人獨自行走。雨下了一整日,地上零落着竹葉與梧桐葉混成一片。那些曾經乾淨的、骯髒的,茂盛的、凋零的,被人歌頌的、被人唾棄的,經過幾番踐踏之後,皆化作污泥,再也辯不出了。
元澈走至廊下,見周恢帶着霧汐正在等候,遂問道:“查出什麼來了?”
周恢回話:“按殿下的吩咐,奴婢把那名士兵帶來了,如今關在西北邊的小柴房裏。霧汐守着舊苑和吳宮的入口處,果然見有人報信,報信的人是往蔣弘濟那邊去的。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麼?”元澈見周恢猶豫,冷笑道,“你只管說,好聽的不好聽的,孤今天都聽過了。”
周恢道:“人進去報了信,出來就被人……”
元澈看了他一眼:“你親眼瞧見的?”
周恢知他素來多疑,連忙道:“是霧汐先發現的。”說完往後退了一步。
元澈朝霧汐抬了抬手:“那你來說。”
霧汐聽元澈的語氣,只覺得頗爲不善,思忖再三,方纔道:“回殿下,那人報信進去,沒過多久就出來了。之後又有一名帶甲侍衛追了出來。兩人說了幾句之後,便一塊往婢子這邊走。婢子怕被發現,情急之下便躲進了旁邊的廢殿裏。等再出來時,那人倒在血裏,看上去已經不行了。婢子便去找周總管。但若是說親眼看見,倒也不能算。”
其實這種情況下,不是親眼看見的纔是正理。但有時說謊的人爲了讓別人相信自己,會說是親眼看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