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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許道里安還在遲鈍中,不過大衛已經察覺到了什麼——餐廳裏太安靜了,往常人們那種隨意的說笑和餐具的撞擊聲都被刻意壓得很低,一種奇怪的氣氛懸停在空氣裏。
現在正是喫晚飯的時間,餐廳裏的空位不多。大衛疑惑地環顧了一下四周,沒發現什麼異常,不過爲了迎合餐廳裏的氛圍,大衛還是壓低聲音對道里安說:“我們去裏面的位置吧。”
道里安沒意見。
兩人端着自己的餐盤從座位中間的過道朝裏走去,大衛的腳步有些快,道里安逐漸落在後面,他還在忍受腦子裏該死的刺痛。而當他經過某個座位時,一道彷彿砂紙摩擦般嘶啞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“不愧是所長的兒子,哈!喫着最好的食物,做着最安全的工作,想要人魚爸爸就把人魚送給你,想要休假就能立刻坐飛機回陸地享受人生。只要勾勾手指,男人女人搶着躺上你的牀,多麼簡單快樂的人生!”
道里安猛地回頭,被血絲攀爬覆滿的眼球死死盯着說話的男人:“你什麼意思?”
那是一個留着絡腮鬍子,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,頭髮剃得很短,三白眼。明明坐在餐廳裏,面前卻什麼食物也沒有,他只是靠坐在椅子上,像只噁心的章魚似的衝路過的生物噴出有毒的墨水。
道里安認識他,他是凱登,威茲德姆教授的學生,自從威茲德姆因爲精神問題被送去治療後,那條名叫“該隱”的雄性人魚就交由凱登負責了。
但是道里安平時跟他沒什麼來往,他不明白凱登爲什麼突然挑釁。
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,婊子生的小雜種。”凱登站了起來,面朝着道里安,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