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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我已經大概把我知道的都跟容時講了,包括手術方案,手術時間等等。但是醫生跟容時講的內容更多更深,容時聽得很認真,時不時還提出一些問題尋求醫生的解答。我則在一旁跟護士學習練習手術的體位——身體平躺,但是頭卻要儘可能向後仰,把脖子的部位露出來。
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到回病房,短短的十幾米,容時像走了一個世紀。
我不知道他是因爲累還是其他什麼原因,總之,從辦公室出來,容時一直低着頭,手杖、右腿、左腿,十分有規律地交替前行,但容時就是走得很慢很慢。
一直到病房門口,容時停下腳步,怔怔地看着病房門口電子屏幕上我的名字。我想拉他進屋,他卻突然回頭對我說,“小展詩,我錯了。”
我被他嚇一跳,心裏不禁咯噔一下,問道:“怎麼了?”
容時繼續說:“我真的大錯特錯了。”
“啊?”我被他說的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。
“剛纔醫生講,你這個病臨牀上也不能明確究竟是什麼病因,但是應該和情緒有很大關係。”他換了隻手撐着手杖,繼續說道,“小展詩,我明知道你不想跟我分開,卻一直打着爲你好的旗號拒你於千里之外,你那時多難過啊——所以說,你現在生這個病,都是因爲我。”
嗯?我沒想到容時去跟醫生談個話,回來就開始自責。我環着他的腰安慰他,“你別想那麼多,甲癌和遺傳也有關係,我旁敲側擊問過我爸了,我們家有家族史。而且這個病也算是教師的職業病,和你有什麼關係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