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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沒明白他爲什麼這麼說，“你不配合的話，難不成還能站起來走出他的診室嗎？”
“哎呀，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。”容時頓了頓，“我是說，這個鍼灸不管有幾個療程，疼或是不疼，我都可以堅持。但是——”
容時帶着一臉擔心看了我一眼，“小展詩，我不想你抱有多大希望。”
“你幹嘛呀？”我揉了揉容時的肩膀，“你自信一點兒好不好，昨天郭銘睿不是給你檢查過了嗎，你的肌肉力量還有一些，所以不該像現在這樣活動不了。鍼灸一下打通你的‘任督二脈’，說不定你又可以自由行動了！”
“我自信和讓你‘不自信’其實更匹配。”容時眯起眼睛，靠在了輪椅靠背上，“希望越大，失望越大——所以我不想你抱有任何希望，這樣哪怕是最壞的結果，你也不用傷心，而如果情況有好轉，你可以更開心的。”
我抱着容時點點頭，我知道他的心意。只是，我怎麼可能不抱有希望呢？
我抬頭看看鏡子中的自已，和因爲坐着只在鏡子中冒了個頭的容時，心裏不知是酸還是澀的感覺蔓延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