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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下意識有點緊張,一緊張,就容易話多。 “嗨,警察叔……警察哥哥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 不打招呼還行,一打招呼,他就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我的身上。 我悔死了! “你好,安寧同學。”他沉着聲音回了一句,然後就順勢問我,“你這是從家過來?” 我差點就點頭了。 但還好我腦瓜子轉得快。 我要是從自己家過來,那就應該是從東往西的方向走過來,但此刻,我是從西邊過來的。 他一個刑警,肯定留意到了這樣的細節,但他卻偏偏這麼問我。 想詐我? “沒有,我不是從家過來,我晚上喫多了,散步了一圈,最後想着再來看看萱萱。”我回道。 他聽了我的話,微微點了下頭,但還是一副探究的眼神看着我。 “你對你閨蜜挺上心的。” “那必須的!” “但是封建迷信的東西,你年紀小,還是少摻和。”他眸光一凜。 “沒,我不摻和。”我繃緊了身體回道。 “是嗎?”他挑了下眉,昏暗的光線下,右眉梢的那道細小的疤痕若隱若現,“那你爲什麼對陳軍那麼感興趣?” 我心裏一滯,後腦勺像被擊打了一錘似的。 他……他怎麼會…… 他明明不在剛纔的警車裏,滄凌淵也明明幫我們處理了,他爲什麼還會懷疑我? 我遲遲沒有答上話。 他眼神銳利,穿着警服,有種天然的壓迫感跟洞察力,“陳軍回村子之後,只見過你跟童康傑,你們在屋子裏聊了什麼,以後就不要宣揚了,記住沒有?” 我咯噔一下。 原來,他說的是這個意思。 嚇我一跳啊…… “我就是好奇而已,警察哥哥,以後絕對不瞎摻和了!”我眼神無比誠懇,就差沒給他發誓了! 他的目光轉而挪到了我的眼罩上,抬手朝我眼睛伸了過來。 我下意識身體往後仰了一下。 他的手指在我眼前停滯了一下,然後縮了回去。 “哪天換個合適的眼罩,太鬆,容易掉。”說完,他不再詢問下去,戴上警帽,臨走前最後對我說道:“別叫我警察哥哥了,我叫齊文拓,市刑警,但願以後我們不會再見。” 我看着他遠去的寬厚背影,直覺告訴我,這個叫做齊文拓的刑警,不簡單。 我重新回憶了一下剛纔他試探我的問題,越想越覺得這個男人城府極深,洞察能力極強。 他一定是知道陳軍死了,所以才從童叔家匆匆出來。 而他也一定通過監控瞭解到,我,童叔還有陳軍我們仨在辦公室私聊過,但他第一時間卻是故意試探我的口風,看我是否在撒謊。 我敢說,他對我有很大的疑惑。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,讓他沒有咄咄逼問我。 “安寧?你怎麼不進來?”萱萱已經能下地了。 我看到她恢復正常,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。 “你這死丫頭。”我憤憤地戳了一下她腦門,“我差點給你收屍!” 她委屈巴巴道,“怎麼了嘛……我感覺,我好像一直醒醒睡睡,這會兒才徹底醒透。” “是,你要不是醒透,那就是死透了!”我沒好氣道,但心裏是高興的。 萱萱指了指我的眼罩,“安寧,你右眼睛怎麼了?沙眼?” 我搖搖頭,“不,是紅眼病,紅眼你家的中央空調!”:鬼神老公,別太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