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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話那頭的許青喬話很少,一般只是安靜聽他說,等差不多到睡覺的時間點就打斷他,要他去睡覺。
這個時候顏小木就會很聽話地把電話掛掉,然後抱着手機縮進被窩裏,眼淚這才掉下來。
他看了好多法律相關的書,知道保釋只是一種暫時的自由,許青喬隨時還有重新回到監獄的可能,嚴重一點的話也許真的會被判刑。
上一次見許青喬已是幾個月前的事了,那晚許青喬在畫室給他的紙他沒收,那張寫滿各種學校各種專業選擇的紙,他只看過一眼就再不敢看第二眼,只因他知許青喬自己都還是前路迷茫。
那天兩人在畫室閣樓的榻榻米上合衣抱着睡了一晚上,顏小木腦袋貼着許青喬胸口,摟着人的腰抱得人特別緊,但天亮以後,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還是空了。
後來大富上到二樓要帶他回家,他已經哭得說不出話,整個人蜷在牀上完全有氣出沒氣進了。
他拿着許青喬給他的出租房鑰匙去過出租房幾次,每次都一個人躺在客廳沙發上哭到睡着,去了三四次以後,突然有一天大富來把他鑰匙繳了,他就只好跑到大富畫室樓上,躺在那張他和許青喬睡過的榻榻米上接着哭。
一直哭到許青喬被保釋出來,儘管沒再見到許青喬,但知道他現在在外頭,是自由的,顏小木就稍微能控制一些自己的眼淚了。
只是他實在哭了太多又太久,一顆心已潮溼透,不那麼容易晾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