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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安心頭一跳。他雖瞧着上了年紀,但在皇帝身邊長年練就下來的耳聰目明,最是心細如塵,如今皇帝聲音雖輕,但他也不會錯過。
皇帝脫口而出的蕭氏指的是蕭娘子還是……當年的英國公蕭家?
他不敢深思,今上不是先帝,能叫內宦秉筆掌印,若有宮人敢妄議國事陛下是不會輕饒的。
“梁安,你說蕭氏是當真不想還俗還是隻是推辭?”皇帝忽然問。
梁安便討饒道:“陛下,您要我猜小娘子的心思可實在是難爲奴婢了,這奴婢哪能知道啊?”
“你就隨便說說。”皇帝道,“若換了你你是想留在宮中還是出宮去?”
梁安默了半晌,似在斟酌說辭:“奴婢確實說不準,蕭娘子的心思可和奴婢不一樣。”
“奴婢本就是無根之人,在陛下身邊伺候了大半輩子,也只想一直伺候下去,”他穿葫蘆補戴八仙帽,皇帝身邊最得臉的二十四衙門總管,可遠比一些京官來得還要體面,況且他待皇帝,除了主僕之外也確實是有經年的情分,“可蕭娘子麼,奴婢實在是猜不准她的心思。”
皇帝也不再難爲他,連自己都拿捏不準蕭沁瓷的真實想法,又如何能指望梁安說出個一二來。
不說蕭沁瓷,便連他也有些摸不準自己心裏是如何想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