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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一雙眼睛滿含智慧，他看人極準，這個年輕人雙目瑩瑩有光華，氣質清透靈秀，絕不像冥頑愚鈍的夯貨。他的舉動，卻讓老人有些看不懂。
“人性就是追漲不追跌，大家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，所以，A區人潮洶湧，D區無人問津，”穿風衣的青年男子笑了笑，“但我一直相信，真正的寶貝，恰恰就隱藏在這堆粗陋的砂礫之中。經過兩年的研究，比對，我發現，D區中有一塊石料，外殼質地和前年在雲南切出那塊玻璃種翡翠原石几乎一模一樣。所以……我選那一塊！”
風衣青年指着編號爲D008原石，臉上洋溢着強大的自信。
“元，先付錢，後取貨。”小姑娘像機器人一樣重複着同樣的話。
青年拿着編碼去付了錢，回來後，微笑着自我介紹：“我叫曹子謙，申海‘金玉其內’珠寶公司副總，不知老先生和這位兄弟，是哪家公司的同行？”
“你是申海灘曹家的人？”老人背剪雙手，抬眼看了看那青年。
申海曹氏，同樣是以黃金珠寶起家，其‘金玉其內’品牌，不比容家‘金鑲玉’品牌差。在長三角，屬於勢均力敵的競爭對手。
“是，如今曹家的掌舵人，是我父親。”曹子謙笑得很含蓄，也很自傲。
“虎父無犬子啊。”老人微微頷首。
他沒有自報家門，曹子謙也沒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