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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看出來這小黃皮子還是個憤青。
陳青語重心長地道：“高門大戶，哪家後院裏沒有埋幾個僕人，哪家水井裏沒投幾個婢女。越是富貴人家，因果越多。”
排名第二的是個賭鬼，離這裏不遠。
七拐八拐，看見一個破舊的小院子，幾個手持棍棒的漢子站在門口，朝院子裏喊話。
“周家娘子，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，你丈夫生前欠我們賭坊五百兩銀子，人死債不消，總是要還的。知道你們還不起，你把宅子的地契給我們，債給你一筆勾銷，我們回去也好交差。”
院子裏坐着一個抱着嬰孩的女人，坐在地上嚶嚶的哭。
想必就是周家娘子了。
“我們傢什麼都沒了，你們把院子收走，我們娘倆只能跳河了。”
門口站着一個男人，面色慘白，舌頭垂在胸前，想必是吊死鬼。正對着門口收債的漢子張牙舞爪。
可是這些人都看不到他，只有陳青四人能看到吊死鬼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