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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子晃晃悠悠,我睡得迷迷糊糊。似夢似醒間,思緒在各種光怪陸離的場景中跳躍,上一刻還在遊樂園坐過山車,下一刻就到了月球表面。
再下一刻,寒暑交替,我站在山門前,望着頭頂牌匾上秀麗雋永的“擊竹寺”三個字,耳邊是寺中比丘尼交錯的聲音。
那些聲音有老有少,聲調有緩有疾,卻俱是呆板而冷漠地重複着同一句話:“懸檀師太不見客,施主請回吧。”
香嚴擊竹悟道,斷諸邪見,擊竹寺因此得名。
自我八歲那年江雪寒看破紅塵出家爲尼,她就不再是一位母親、一個女兒,只是擊竹寺中一名普通的出家人。
我心中早已不抱希望,面無表情地轉過身,眨眼間回到了十一歲那年寒假。
那年寒假,我跟着嚴初文父子長途跋涉,一路輾轉,花了足足兩天到了滄瀾雪山腳下一個叫厝巖崧的地方。
那裏陽光耀眼,天空碧藍,房屋的牆壁白得彷彿塗了牛乳,人人穿着與夏人截然不同的奇怪長袍,說着我聽不懂的陌生語言。
嚴初文的父親是民族大學的教授,一直致力於民俗文化的研究。那年帶着學生千里迢迢去往厝巖崧考察,受到了州長的熱烈歡迎,不僅親自迎接,甚至還安排專人送我們去厝巖崧治下的幾個層祿族村寨參觀遊覽。
對考察隊來說,這是瞭解層祿這個少數民族難得的機會,自然珍惜。一羣人圍在一起,對着人家門上的貼畫就能討論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