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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濁惡世,人活着哪有不累的。”他巧妙地迴避了我的問題,往前又走了百來米,轉進一個不起眼的小院。
我一看門口掛的牌子——“棚葛衛生院”,到地方了。
衛生院小小一間,不比海城的公共廁所大多少,連外立面都是同種風格,貼着簡約的白瓷磚,裏頭就一個六十多歲,頭髮花白的老大夫坐診。
老大夫跟大多數層祿人一樣,留着一頭長髮,沒有簡單地紮在腦後,而是編成一股股小辮兒紮成一束垂在身側,潮味十足。他本來坐在櫃檯後聽廣播,見有人進來了,隨意地看一眼門口,看到我時還沒什麼,一等視線移到摩川身上,臉色立馬變了,忙不迭從櫃檯後繞了出來。
「頻伽,您怎麼來了?」
摩川抬起右手,讓他看袖子上的血跡:「不小心受了點小傷,血已經止住了,你再替我簡單包紮一下就行。」
老大夫大驚失色,連忙讓摩川坐下,小心解開了他手臂上的“止血裝置”。
層祿人的冬季長袍十分厚實,頻伽的袖子在厚實的基礎上又加上寬大這一項,有些礙事,摩川便乾脆將整隻胳膊從白袍裏脫出來,方便大夫檢查傷口。
他裏頭穿的是一件窄袖內衫,也是純白的,此時已經被血染紅了半截袖子,又因爲壓迫止血的關係,布料與傷口發生粘黏,哪怕老大夫再小心,輕輕一撕,那傷口便再次湧出鮮血。
可能是衣服厚的關係,替摩川擋掉了一些力,袍子上劃開老大一個口子,手臂上的傷口卻不算長,十公分左右,也沒有很深,就是血糊糊的看着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