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南雀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貓撲小說www.mpzw.tw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我心中一刺,差點要維持不了笑臉:“是,我們認識。”
“那座寺廟其實也不如何大,但對一個人來說,實在有些孤冷清寂了。我想了想,要是每天讓我對着個死物喫齋唸佛、清心寡慾,我可不願意。”梁暮道,“那位頻伽那麼年輕那麼好看,一輩子卻要耗在這樣的地方,總覺得……好可憐啊。”
以前我或許會嗤笑着告訴梁暮,這是摩川自己選的,他就該自己承受,但現在……她每說一句,我心中的痛便擴散得更快一些,等她說完,我四肢百骸、全身上下,已經無一不痛。這要是放在哪本武俠、修仙小說裏,我怕是當場就能嘔出一口血來。
“是啊,確實好可憐。”我聲音低下來,附和着道。
“是吧。”見有人贊同自己的想法,梁暮來了興致,“而且初文哥說,言官在沒有成爲言官前,是老言官的養子,而山君在他們層祿族看來,既是言官的夫,也是他的妻,那這樣的話這裏面的論理性就很有意思了。是父也是母,是夫也是妻,山君的性別是可以隨意變換的,從側面來看,這個原始宗教其實一開始的尺度挺大的。”
我愣了愣,第一次聽到這樣角度刁鑽的分析,而還沒等我發表什麼意見,我們這一行的目的地就到了——孫曼曼與梁暮說想看點不一樣的,比起美麗的風景,更想接觸不一樣的人文,於是郭姝就把我們帶到了位於棚葛的一所希望中學。
接待我們的是位姓周的女老師,四五十歲的年紀,中等身材,談吐出衆,氣質不俗,梁暮沒忍住問了對方是哪裏人,周老師說自己是海城人,但到厝巖崧支教已經十八年。
“十八年?”梁暮咋舌,“我也不過二十歲,您竟然已經支教十八年了?”
郭姝笑道:“當初跟周老師一起來的有不少人,但最後就留了她一個。厝巖崧條件艱苦,不是誰都能堅持這麼多年的。”
姓周,海城人?我想到之前摩川去海城找雲朵,對方口中提到有個幫她買車票逃離厝巖崧的初中女老師,該不會就是眼前這位吧?